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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代圣僧——宝志禅师的故事

神通感应

梁武帝是一代圣僧一一宝志禅师的同乡。梁武帝姓肖名衍,字叔达,兰陵都里人,是汉高祖手下萧何丞相二十四代孙。萧衍父名萧顺元。萧衍原是齐国肖道成所辖的雍州刺史。在中兴元年(501年),萧衍带兵攻人建康(今日南京),第二年灭齐,自立为帝,建立梁朝。武帝生来貌有异相。他前世是一樵夫,在山中打柴,见到山间有一古庙。庙宇朽烂,只有古佛一尊。雨淋日晒,无人侍奉。樵夫即将头上遮阳草帽戴在古佛的头上。后就欢欢喜喜下山,而今却作了梁皇。

话说一代圣僧——宝志禅师,俗家姓朱,圣僧自小从道林寺悟玄大和尚剃度出家。自从修持开悟后,就离开师父外出寻师访友,印证所悟佛法。漂泊生涯、四海为家,或荒山或坟丛或林下,随遇而安。头发蓬松披肩,脚上无鞋,手中拿一畅杖。口唱:

“富贵贫穷各有田,因缘分定莫强求,

未曾下得春时种,空守荒田望丰收。”

有时还唱:

“有德僧人作僧道,坚持斋戒讽任章,

诚心礼佛多功德,利益存亡获吉祥。”

走到那些只顾吃喝,不顾修行的僧人前唱:

“手提铙钹响叮哨,饮酒茹荤做道场,

重秽佛经真可惜,亡人更获罪灾殃。”

走到街道巷尾,柱饧杖便唱:

“因果分明定不差,古今种豆怎生麻,

善恶若无罪福报,虽是圣贤岂肯服。”

圣僧的诗词歌赋预言吉凶,劝人为善。乡村与街头让人传颂,影响深远。但被一些庸人士大夫诬为妖言惑众。齐高帝肖道成原本信佛,但被大臣所骗,遂下令把宝志大和尚关进京城刑部监狱,和尚不愤也不笑,不哭也不恼,只唱:

“善恶终有报,只有来迟或来早。”

在刑部大狱一待几年。但人们在京城街头时常看到他老人家在沿街募化,还高歌照口昌:

“华屋量人斗,夫妻渡客船,

财产身外物,儿女眼前冤,

世人谁不染,众人颠倒颠。”

一些大臣获得消息,禅师正在街头唱歌,又向齐高帝报告:“刑部大堂私放疯僧!”刑部大人却说:“臣一天到晚派人看着。只见和尚静坐狱中,并未外放。”提审同室犯人,大臣们听犯人答:“和尚一天到晚诵经念佛,合掌盘坐,从未看见他外出,难得立起,每天吃饭也懒得吃,只是中午吃一顿,过了午时死活也不肯吃。早晚两顿从来不吃,都是同室犯人替他吃完。也从未看见外出上茅厕。”大臣们令狱者严加看管,脚镣手铐再加上链子,钉牢在狱中木柱上。可照样有人看见他在街上行走募化。一些有见识的,相信佛法的人对刑部大人讲:“宝志大和尚是有道之人,你们关的是他老人家的身形,其神识灵念照常到街上募化有缘人,被超度有缘的人才是有福气,敬清大人放了他吧!”刑部大人也即呈文要求释放宝志大和尚。

然而齐高帝时,国内形势紧张,各地战争一直永干,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。直到梁武帝登朝称帝才把圣僧释放出来。并请来皇宫,待为上宾,尊为“国师”。武帝敬重禅师,要为他建庙。圣僧却说:“不要劳民伤财,敬佛在乎一心,不在庙。”武帝先重道教,不重佛教,经宝志圣僧弘法宣扬教导,使武帝折服得五体投地。决心舍弃道教,归依佛法僧三宝。因此,在武帝天监三年,释迦佛圣诞之日宣读舍道(教)归佛(门)文疏。

在一天夜晚武帝在便殿焚香拜佛:“敬请三位高僧:法云、云光、宝志三位大法师明天中午到宫中应供。(应供即吃斋饭)。第二天中午,准时来的只有宝志大师一人。而另外二位却没有来。从此,武帝就更加敬重圣僧。遂召画师张僧徭为大师画像。一直画了七天,大师天天变脸相,画师束手无策!”请大师帮帮忙,圣僧脸面天天不同,弟子僧徭实在不好画!”大师大笑:“僧照,你真要替和尚画像,可你千万别害怕!”大师以右手指刺破面门,立现十一面观世音圣象,并千手千眼、庄严慈悲,威佛神力,一时间画师僧徭只有礼拜叩头:那有心思再画圣像。后来,张僧徭根据大师所显法象,自己一观下拜时留下的印象画了一张。

武帝喜吃白鸽,一天正好厨师把一大盆白鸽肉块抬到武帝跟前桌上。大师此时也在,劝说武帝吃素念佛,不要伤害众生。厨师也在一旁谛听。圣僧一看盆中鸽肉,对御厨讲:“你好大胆,竟敢修吃皇上御膳!”厨师立辩:“只是只是尝尝汁,不曾偷吃鸽肉!”大师笑嘻嘻:“那好,今天我破戒吃鸽子肉,吐出来是两只完整鸽子,是贫僧妄语下地狱,你偷吃鸽子翅膀还不招供,”“大师,小的没有吃!”

“好。”大师遂把鸺肉全部吞下。武帝好生奇怪,刚才大师还劝朕不吃众生肉,现在却乘此机会吃一顿。还未等武帝想完,只见大师伸出食指中指向口中塞进又拖出,只见一只完整的白鸽从口中拖出飞走,又仲二指夹山一只缺翅膀的白鸽,御厨顷刻慌了手脚,直向大师叩头,伏在地上不敢起来。大师问武帝:“皇上应如何处置?”武帝这下可更服了,遂说:“快起来,快起来。本该杀头示众。现在朕归依佛门,不犯枉杀无车。此本不是杀头之罪,饶你这一次。你也归依佛门,拜大师为师。”御厨大叩响头。谢万岁。我愿拜大师为师。从今后专做素菜,再不妄犯五戒。大师点头称:“善”。

一天晚上,武帝静坐人室修禅,正在人静中,忽听得有嘧啐之声。静中只见一条大蟒游至殿下,武帝大惊失色。马上出定(今说为惊动)。叹曰:“朕宫中严洁,何更有些蛇怪?”但见此蛇却能作人言:禀我主,请不要惊慌,妾乃郗氏皇后,因毁三宝,遭致堕落蛇身。今乞赖大王,慈悲为怀,悯念昔日夫妇之情,施恩救拔。”武帝见状魂飞魄散,昏倒床座之上。良久方醒,坐待天明,已不见蛇影。嗟叹而曰:“人若不能行善,岂有超升之分乎!”早餐毕,即命太监敬请大师议事!

武帝迎进圣僧,五体投地,执弟子礼:“阿弥陀佛,启问大师,我郗氏夫人不知何因死后堕作蟒蛇之身?。大师答曰:“郗氏娘娘,昔日只因不敬信佛菩萨,嫉妒六宫,不敬三宝。不修片善。因其前世修善而今身为皇后,今世倚福受福,不信因果,不惧报应,广造罪业,不堪言也。后被值日功曹具录文薄,上奏天庭,牒下冥司,被打人蛇道之中。”武帝恳请:“大师宝鉴,请救拔郗氏出离蛇道。云何忏悔,请大师金口究竟。”大师答:“若要救拔超度,然当我主须发菩提心。须合宫斋戒,大办斋供。延请五百高僧启建水陆超度道场。称扬佛法。我主亲自礼拜诵经拜忏。哀求忏悔。郗氏毕竟出离苦海,超升天界也。”武帝心生欢喜,即发诚心,合宫斋戒,请五百圣僧,启建水陆超度道场,礼佛忏悔。大师捡寻佛典。武帝亲手宜弘大藏灵文十卷,并撰。号曰《梁皇宝忏》,已传至今天。武帝诚心恳切。仗承佛法僧三宝之威光,按引郗氏脱离蛇迹,直上云端,已获天人之身。礼拜三宝救拔之恩,全体皆大欢喜,在家弟子敬信三宝即成习惯。古德云:

面上无嗔是供养,口是无嗔出妙香,

心中无嗔无价宝,无挂无碍是真常。

三宝门中福好修,一文喜舍万文酬,

与君寄于坚牢库,世世生生福不休。

其后武帝与圣僧志公禅师经常一起,印证佛法。一天二人一起临长江纵望。只见一物逐水而来,大师而即以饧杖遥引使近,此物竟随饧杖引之而来。乃是一根紫檀香木。武帝大喜。即命供奉官俞绍雕刻圣僧法相,片刻而就,神采如生。武帝高兴,就却此法相安奉皇宫内庭。

天监二年中的一天,武帝询问大师:“国有难否?”大师手指武帝喉头与颈项(暗指大魏大将候景之乱)。再问“享国几何?”答道:“元嘉元嘉。”(暗指宋义帝元嘉年号,二次重复,意思说是要过元嘉后),武帝忧喜掺半。大师借此机会大显神通,揭示武帝的先君,因武帝在初创帝业之时杀业过重人民受苦难,示其先君正在地狱受苦之状。武帝见状,感悟以往之过失,开始体恤民情,到不得已时开杀戒批宰要犯,也是涕泪俱下,不忍下朱笔点批。

天监六年,圣僧请求离开朝庭。武帝请他老人家选一个好山岭去修行,大师选中舒州的潜山。可是还有一个道人也向武帝提出要此山岭建道观。武帝因依佛法修行,故不再下令给谁,便发话:“山只一座,和尚道士都要,各人各显本事把标记投去,看谁先到就为谁先有。”道人说:“贫道用白鹤飞去作标记。圣僧道:“老纳用铴杖飞去作标记。”武帝道:“朕意决,各尽所能。”于是僧道各显神通。白鹤展翅飞去,正到山头,白鹤听到饧杖叮哨之声,受惊飞往他处,饧杖却落在山头之上。有诗为证:

白鹤翱翔至宝山,一声飞饧鹤惊还,

谁胜则可建庙观,唯有禅师饧杖现。

宝志大和尚从此就在山中修行弘法。天监十三年冬,他悄们地对徒弟们说:“菩萨在此住持多年,今将要离开众人了。”众弟子不大相信,过了十天即十二月初八日,圣僧果然面西坐化示寂。圣僧肉身异香松软,像仍活着一样。

梁武帝以二十万两黄金在另一座山地上,为大悲观世音菩萨启建佛塔五级,上面锁无价之宝,即供养宝志大和尚舍利子万粒。

出葬时,武帝亲自致典念诵佛经,此时,观世音大士圣像忽现虚空,又化千百身影,万众欢呼,礼拜。正是:

杨柳观音洒圣水,

鳌头观音凌空至,

龙女侍后,

善财拜观音,

瑞祥万千!

1996.12.25毕

参考书目:中国佛教史

中国简史

历代高僧传

宝志禅师因果经。 (沈永修执笔)

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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