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祖道一是四川人，他从四川来到南岳衡山，搭了一个小茅棚，一天到晚就在那里打坐。南岳怀让祖师看到他，知道他是一个法器，堪受处死，根机极好，就有意要来启示他。有一天怀让禅师看到道一禅师坐在草庵的前面盘腿打坐，怀让禅师就拿一块砖头，在草庵前面一个大石头上面去磨，老是磨来磨去。道一禅师就很古怪，这位法师怎样回事，拿一块砖在那里磨啥？他就问：法师，你磨砖干啥？怀让祖师答复他：磨作镜子。这砖不是铜的，铜镜子就需要磨，可是这块砖是不可能磨出镜子来的。道一禅师就觉得很古怪，就问：磨砖岂能成镜？磨一块砖，不管你怎样磨，也不可能磨成一块镜子。怀让祖师就启示他：磨砖已然不能成镜子，那么你打坐又怎样能够成佛呢？坐禅岂能成佛？这么一说，道一祖师就遭到启示了。他就问：坐禅不能成佛，那我们应当怎样做呢？怀让祖师就进一步启示他：打个比如，这个牛车，牛拉了一车的货品，陷在淤泥里边出不来了，你说这个时分的车夫是打牛，仍是打车呢？这个意思很明显了，对不对？一样的，修行并不是叫你束缚你这个身体，把腿子盘起来就行了，而是要修心，要把你心基地的威胁倒置转化。所以说脱节是靠自心的证悟，并不是靠坐。所以道一禅师就言下大悟，后来他就作了一个开示说：道不必修，但莫染污。何为染污？但有生死心做作趋向，皆是染污。若欲直会其道，平常心是。所以我们说平常心是道，运水搬柴皆是道。何谓平常心？无做作、无对错、无取舍、无断常、无圣凡。没有这些别离、执着，这是平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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